婚嫁

言情小说高门锦绣何以让你想成为书中的

发布时间:2022/8/15 14:14:34   

章娘要嫁人?

眼瞧着夜已渐深,锦绣却一直没听见正房的开门声,她只好继续端坐在自己的厢房里,既不敢这就洗漱,也不敢立刻睡下。

谁叫她娘的屋子里还有个外人在,她就算这当口睡下了也睡不踏实?

也不知这样呆坐了多久,窗外突然传来一丝似有若无的喘气声,仿佛那人的脸就紧紧贴在窗边。

锦绣连忙一口吹熄了油灯,小屋瞬间坠入无边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

她这才从容的抬眼朝窗边望过去,同时从嘴角哼出几声冷笑,那笑声穿透薄薄的窗纸落在那人耳边,登时令他颈后生出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。

却也不待听见那人脚步离开,锦绣她娘懒洋洋的话语声也在此时响起。

“怎么的,李百户不趁着夜色赶紧走,还想等天色大亮之后,我大开门户亲自送你不成?”

……小院的门便被吱扭吱扭推开了,几声匆忙又刻意放轻的脚步过后,窗外旋即恢复了平静。

锦绣这才伸手打开自己的房门,倚在门边皱眉朝着她娘望去。

这时的夜色虽已彻底黑沉了下去,锦绣的耳力目力却是天生的敏锐,再加上正房屋里本就还亮着油灯,那昏*的灯光顺着门边缝隙透出来,令她一眼便瞧见她娘散落的衣带,还有那四敞大开的领口。

也就是这领口后的肌肤依然白嫩得很,白嫩得在夜色里越发晃眼,再加上她娘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,锦绣的满腔怒火瞬间就冷了下去。

要知道她娘今年才三十一岁,在她原来那个年代还是大好的年华;而她那位所谓的亲爹,却在她娘怀着她时……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她下生这十四年来既将她娘的艰难全看在眼里,她又有什么权利叫她娘一直替她爹守着?

若她爹只是死了还就罢了,可他偏偏是个一声不响就消失了的混蛋,难不成就叫她娘为这么一个混蛋守上漫长的一辈子?

锦绣便大步迈出房门,将她娘半扶半拽的拉进了正屋,又伸手替她娘将衣襟掩好,这才正色道,娘要再嫁我也不拦着,只是万万不能是这个李百户。

谁知她娘扑哧一声就笑了:“谁跟你说的老娘要再嫁了?再说这李百户可是有妻儿的。”

锦绣登时睁圆了双眼,满腔的怒火瞬时又回来了:“您若不想再嫁,隔三差五便往家里领男人又算怎么回事?”

这话说白了便是她娘既然早没了丈夫,领男人回来这种事……也不过是再嫁由自己,先将人仔细“摸摸底”再论婚嫁也不迟。

只要自家口紧,她娘又总在头半夜就将人悄无声息的打发走了,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。

这么做虽是怎么论都实在见不得人,可谁叫她们孤儿寡母本就艰难,若她娘再找一个不知底细的,反而如同送羊入虎口。

倒是多将那些男人查考一阵子,选个妥帖的与她娘再婚,也算是个不得已的出路了。

锦绣这半年来也便眼瞅着她娘不停脚的往家里领人,始终都不曾出言制止。

可她娘既然不想再嫁,这算哪一出儿?那李百户又是个有妻儿的,这又算哪一出儿?

要知道她那混蛋爹虽然不声不响消失了,却给她娘留下不少银票傍身呢,据说得有三四千两之多。

她娘拿到这笔银子后,便挺着大肚子从河间府来到大同府,不但花了三百两就置办下这处小院,又早早买了个小铺子放租。

那租钱虽不多,娘儿俩每年有个三五十两就足够开销,算下来年年尚有结余,哪里就到了不靠男人 的份儿上了?

这就更别论方才那个李百户已经臭不要脸打上了她宋锦绣的主意!这人明明才第三次来她家,便臭不要脸的趴了她窗根儿!

只是锦绣也知道,她们家这处小院实在是浅窄得很,稍微声高一点便会吵到左邻右舍。

她这极力压低的质问也便失了恶狠狠的味道,她娘就站在她正对面不足一尺的地方,闻言不但连眼皮也没眨一下,声音还比方才更慵懒了几分。

“老娘往家领男人不是为了求人打探你爹的下落么?”

“眼瞅着你都将满十四了,旁人家的姑娘早一二年就已开始说亲,你却是个父不明的,连半拉上门替你说媒的媒婆都没有,你自己心里都没个数儿?”

“老娘自己守寡就罢了,还要带着女儿一起守不成?”

锦绣就又一次灭了火儿,再难说出一个“不”字来。

她娘竟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,这才越发不放弃打探她爹的消息,也便今儿带回来一个百户,明儿又带回来一个总旗,个顶个儿全是锦衣卫大同千户所的人?

这些人既是穿着锦衣卫那身皮,打探起事情来确实要比旁人多几分能耐,乍一说起来也不怪她娘放着旁人不求,偏一头扎进了这群人渣里。

可是她娘怎么却偏偏忘了,也正是因为这群人全都穿了那一身皮,也便越发不好惹?

且不说她这些年也不止一次从她娘的话里断定,她那个爹仿佛是有些来历的,万一他真是个来路不正的,她娘无异于主动送上自家把柄,径直给锦衣卫做了砧板上的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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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说方才那个李百户,那就不是个好心眼儿的,她娘就不怕打听她爹下落不成,再将她这个女儿也一起搭进去?

可惜锦绣当时并不曾将那李百户抓个正着,再喊得连她娘也知道了,此时便更加不能明里提起,说李百户刚才临走前趴了她的窗根儿。

别看她娘跟她说起话来每个字儿都软得要淌水,其实她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儿。

要不然她娘也不会以一个寻夫未成的“寡妇”身份、带着她在大同生活了这么多年,门前屋后却如此清静——只要她娘一个不高兴,连只鸟儿都不敢往她家房檐上多停半刻。

那她若是直说了那个李百户的所作所为,她娘还不敢抄起菜刀追出去剁了他?

锦绣难免又怒又急,又羞又臊,良久后才终于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声道,她若是就想陪着她娘当一辈子老姑娘不嫁人,她娘是不是就不着急替她找爹了。

“您就不能当他早已死了,要么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嫁了,要么就只我们娘儿俩好好过日子?”

若她宋锦绣本就是这大明朝土生土长的姑娘也就罢了,旁人家的女孩儿到了年纪要嫁人,凭什么只因为她父不明,她就要在家守一辈子,长年累月被人在背后戳戳点点。

她又不想攀什么高枝儿,找个门当户对的总能成吧?

譬如对方也是孤儿寡母的,这大同府早些年历经战乱,这样的人家可不要太多,哪里就找不到一个能容得下她、又不至于瞧不上她的婆家了。

可她既是一下生便带着前世的记忆,她原来那个年代不愿嫁人的女孩儿也不少,她自己个儿也是那队伍里的一员,又怎会将“嫁人”当成女子的 出路?

大不了这大同府容不下她这等终生不嫁的女子,她就带着她娘往南边靠海的地方去,当一辈子自梳女又如何!

谁知她说的明明就是真心话,却又惹来了她娘好几声嗤笑,等她娘笑声落下,便恨铁不成钢的一指朝她脑门儿戳来。

“老娘猜你的脑子坏掉了!”

可也正是锦绣的不嫁之意太过坚决,哪怕被她娘温言软语劝了半个时辰,也未能改了她这主意,等她娘终于说累了,便去床边悉悉索索掏出个什么东西来,又扬手朝她扔来。

锦绣手疾眼快接过那东西来,入手便觉得又沉又凉,再定睛低头看去,竟是个颇为陈旧的锦衣卫千户腰牌,不但右下角写着“密谍”两字,背面还清清楚楚刻着个名字:宋银屏。

她也便不待她娘再说什么,多年来压在心头的疑惑就渐渐明晰起来。

原来她娘竟也是个锦衣卫,真名儿也不是户籍上的宋丽娘,而是叫做宋银屏,还是个历史上少见的密谍女千户?

那就怪不得她娘在她还小的时候,便每每在她假装睡熟后、就换上夜行衣出门去了!

也就怪不得她娘的行事常年这么离经叛道了,不但无媒无聘的跟她爹生了她,还从来不曾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。

亏她还一直当自己得了老天厚爱,这才一降生便耳力目力惊人,和娘学习防身的拳脚也学得极快。

敢情这是她娘遗传给她的本事?她就忍不住抬头朝她娘望了过去,眼中也带着几分疑问。

只因她也含糊得很,若是她娘早就是个锦衣卫,为何十几年来都打探不到她爹的下落,还要靠着一点女色诱惑,求着什么章总旗李百户替她做这事儿。

难不成她娘这所谓的锦衣卫千户和密谍身份只是挂个名?

可她娘的本事也不差啊,就因为她娘是个女子,便活该被如此作践?还是说……女性锦衣卫本来就是靠着女色开道?

她娘见得她这样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难免苦笑一声,这才不得不将缘故给她讲了。

想来她娘也是知道,若非如此,锦绣怎会彻底明白她的苦衷,又怎会乖乖听她的话,尽早回归父族认祖归宗。

“你当你娘是个傻子,明明放着这么一个横蹚大同府的身份不用,却偏要狐媚魇道的求人去?”

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就没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话儿么?”

“你娘早就是明日*花了,若不是我们那一拨密谍名录只握在……惠帝手里,早在新皇登基时,我已被按着名录捉到京城砍了头!”

锦绣既是胎穿而来,生下来便耳聪目明,她又如何不知道,就在她降生三个月后,这大明朝便已经历过一朝天子更迭。

她心里自是清楚得很,如今在位的那位皇帝……正是十几年前起兵篡了亲侄子的位,而这亲侄子正是她娘口中这位惠帝。

她就忍不住惨笑出声,脸色煞白的喃喃道,怪不得她娘找不到她爹,也怪不得她娘急于将她嫁出去。

她娘既是先头那位皇帝亲辖的锦衣卫密谍,她那亲爹定然巴不得她们娘儿俩早就死了吧,哪里还会被她们找到?

他当年之所以悄没声儿的就跑了,必然也是早就知道,若他一直与她娘在一起,迟早有一天被她娘牵连得大难临头,这才抛下她们娘儿俩独自逃命去了!

亏她还一直以为他必有难言之隐,譬如他才是惠帝手底下的一个干将,这才在当今圣上将登大宝之时不告而别,也免得牵累她和她娘。

原来却是她将他想得太好了!

他分明就是个抛弃妻女的小人,只要他自己能好好活着,他哪里管旁人死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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